立秋是秋季的第一个节气,马陆镇彭赵村村民汪志明总要在这时炖一锅红烧肉,“立秋一到,就得吃点荤腥补补,这肉配上鹌鹑蛋一块炖,香得很。”
“选肉是门学问,要选这种回弹有力的五花肉,炖出来才酥烂不柴。”汪志明从竹篮里拎出块五花肉,肥瘦层次分明,肉皮泛着新鲜的光泽。他将肉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,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,接着把肉块倒进锅里焯水,用勺子仔细撇去浮沫。“浮沫得撇干净,不然肉腥,汤也不清亮。”汪志明把焯好的肉块捞出来,用温水冲净,“冲水不能用冷水,一激肉就紧了,炖不烂乎。”
灶膛火正旺,汪志明往锅里倒上食用油,油烧得冒烟时,放入几块冰糖。他拿着长柄锅铲慢慢搅动,看着冰糖从白转黄再到深褐,冒出细密的小泡。“这糖色是红烧肉的魂,柴火灶的火匀,炒出来才地道。”他把肉块倒进锅,翻搅间让每块肉都裹上诱人的酱红,再撒上姜片、八角、桂皮,倒入酱油和黄酒,添上热水没过肉块。
等汤汁咕嘟冒泡,汪志明把提前准备好的鹌鹑蛋倒进去,然后把火调小,盖上锅盖。“用余火慢慢煨,肉和蛋才能吃透滋味。”一个多钟头后,他掀开锅盖,筷子轻松就能戳透肉块,便往灶膛里添柴火,把火烧旺。柴火火力足,汤汁收得稠,每块肉、每个蛋都裹上了油亮的酱汁。
最后,把炖好的红烧肉和鹌鹑蛋盛进粗瓷大碗,撒上一把切碎的翠绿葱花,一碗油亮红润、香气扑鼻的红烧肉炖鹌鹑蛋便端上了桌。“我爸当年教我炖肉时就说,立秋贴秋膘,来年身体好。后来,我儿子也最爱这口,他刚当兵那几年,每次休假回家都想着这口红烧肉,说比啥山珍海味都香。” 汪志明说。
汪志明依旧循着老法子细火慢炖,他心里透亮:这锅浸着柴火灶温度的美味,不仅贴实了秋膘,更在咕嘟冒泡的汤汁里,炖着家人围坐的暖,盛着祖孙三代相传的烟火温情。
通讯员管嘉楠
王晨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