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期:2014-03-20(总数:5)

“丰”师傅35载修表不辍

一张方桌,一块樱花牌的旧表,一个生了锈的旧铅笔盒,三把粗细各异的锉刀,四把大小不同的镊子,一个以修表为生的老人——邦双河,嘉定精艺店的钟表匠。35载耕耘不辍,无怨无悔。  邦师傅的“丰”字姓<br />     说起嘉定精艺店,不少居住在城中街的老百姓都知道,这个存在了半个多世纪的老店里,有个会修表的“丰师傅”,只是人们忘记了他本姓“邦”。<br />     “‘丰师傅’这个名头也不知道是谁叫出来的,不过听着听着就习惯了。‘丰’寓意万事兴荣,就当是讨个好口彩。”邦双河打趣道。<br />35年前,19岁的邦双河从江苏来到上海,跟着父亲学手艺。那是一个父业子承的年代,结束了3年学徒生涯,邦双河便顺利“顶替”了父亲的职位,在嘉定精艺店成为了一位真正的钟表匠,这一干就是35年。<br />     “从前,我常听老师傅们说:‘三百六十行,钟表为上行。’因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大本事,所以就跟着父亲学修表了,”邦双河说,“但直到现在还干这行,可以说是因为大家还认我这个‘丰’字。”让邦双河记忆犹新的事,曾有一位近90岁高龄的老者,特意来找他修一块老式的机械表。众多老主顾的需求,让邦双河坚定 “干”下去的信念。<br /> 一家三代同店修表<br />    下午5点,太阳沿着州桥老街的弹格路渐渐落下,路灯初亮。在嘉定精艺店不到10平方米的修表室内,一场严格的考试才刚刚开始,邦双河的2名女徒儿正在接受“出师”考试,其中一人就是邦双河的女儿,而考官正是邦双河自己。<br />一个方桌,一块不再“走”针的浪琴机械手表。从邦双河按下秒表的那一刻开始,两个女孩便熟练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,从整表拆卸,到查找并替换损坏的零件,再到重新组装。邦双河认真地评估着她们的手艺。此刻的他虽是慈父,却更似严师。<br />“我父亲也是这样来考核我的。同样的浪琴手表,同样的方式,严师才能出高徒。”邦双河说,“这行让不少年轻人望而却步,除了钱少,还有就是枯燥的学徒生活。她愿意把这行干下去,我很欣慰。”说起女儿,邦双河总是掩不住骄傲之情。<br />对钟表匠来说,修表最常见的问题可能是手表进水后,机芯零件上产生的水锈,影响了手表的“走”针。但是,一块拇指大的手表里有近百个零件,最小的零件“身材”甚至比蚂蚁还小。在安装或拆卸时,一不留神,零件就容易折断,所以“手感”对一个钟表匠来说很重要。<br />“练习手感的办法只有一个。做学徒的前3个月,每天只做一件事。把机芯的结构记在脑子里,反复的拆卸和安装机芯,来练习手感。”邦双河说。这拆卸和安装看似简单,却是个需要耐心和细心的活儿。一旦开始,每拆卸和安装一次,往往就要花上1个多小时。<br />好在结果是令人满意的,两个徒弟都达到了邦双河的要求,可以单独为客人服务了。<br /> 不再“吃香”的“体面”活儿<br />    虽然精艺店重新翻修过好几次了,原本2楼的钟表车间早已不在,但邦双河还是记得当年学手艺时热闹的场景。10来个师兄弟在同一个车间里修表,一天总要修上10来块机械表,而现在留下的仅仅他一人。<br />“说实话,选这行是因为曾今它是个体面的活儿,一个月30元的工资,在食堂吃个饭才2毛钱,有人想‘挤’进来做学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邦双河说。如今,还有6年就要退休的他,正在物色自己的“关门”弟子,但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年轻人对此感兴趣。<br />在邦双河看来,40年前,机械表就是有钱人戴的,如今带机械表的年轻人却越来越多。所以,只要社会对钟表匠还有需求,这行就不会被淘汰,这是好事。只是利益少了,愿意学这手艺的年轻人也就少了,自然而然钟表匠就更少了。<br />